主cp:毒稻（纯粹的笔感到了拉郎配）、稻帽、疯帽骨科、稻爱（满足个人脑洞的产物，ooc勿怪）

副cp:发现什么就是什么，个人探索以及脑补吧。

正文之前:

此篇时间节点为《疯帽漫游》之后，为正文《红桃金钟》稻草人个人向番外，背景设定沿用。老爷化身蝙蝠侠全方位崛起，戈登因为患难之妻芭芭拉被小丑等人害死而越战越勇，心愿已了的杰维斯为了与爱丽丝团聚赎清一世罪孽于芭芭拉下葬当天饮弹自尽。

正文:

乔纳森.克兰潦倒地扒开盖在他头上的一张草稿从满床机械的蓝图中醒来，橙红色的温暖阳光照在他因久不见光而显得惨白的脸上以及满头干枯的像稻草似的乱发有股怪异而奇特的协调感。最近为小丑、企鹅、谜语三个人接连不断的赶工已经害得他连续神经衰弱快半个月了。雨果博士的重感冒再不好，他就要病倒了。

强忍下把手里震动个不停的移动电话摔到墙上的冲动，乔纳森尽力在没有变声器的帮助下把自己的声音压到最低，好使得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和平时的他没有多大区别。

“喂……找我一起搞哥谭恐怖演戏的稻草追随者请按1；找我购买毒液和道具的客户请按2；找我研讨犯罪计划的科学家请按3；打错电话找错人的陌生人请按4，此手机的信号追踪器会自动定位你的位置，我会保证在五天之内带着我的镰刀去找你。”

“每次都这么说很无趣的，乔纳森。”拨打电话的毒藤女艾薇早已随着乔纳森一系列起床气式的言词哭笑不得，想要回嘴又不知该和他说点什么。

“千万别代表企鹅再给我下新订单了，如果你下周还想看见一个活着的我。”乔纳森不由感叹的心想，除了和他在研发毒药上长期共事的艾薇以外恐怕再没有人能了解这个令哥谭闻风丧胆的稻草人内心还有这样大男孩的一面。不，或许在这世上曾经也有另外两个人不会意外他的这番行为举止。

第一个人，是他曾经在7岁时遇到的对善念有着圣教徒似信仰的姑娘，名唤爱丽丝.泰奇。沿着家中吸引着鸦群的稻草人一直向北走，可以直接找到她呆过的孤儿院。高耸的铁栅栏内金发小女孩黝黑的两个眸子澄明含笑，像是同时盛着幸福与噩运的潘多拉魔盒，她成了他整个灰暗人生里的希望之光。她曾经借住在他暧昧而朦胧的情愫里，陪伴他挺过被各种人当成试验品的黑暗过往。19岁从阿卡姆出逃那年他在哥谭一家木偶店前与坚毅而勇敢的她意外重逢，他们对彼此的过去互不相问，在街头一起流浪了短暂而平静的12个月；后来的某一天，爱丽丝突然下落不明，他也在寻找她的途中被一伙强盗抓去另一座精神病院误打误撞的治好了多年的心病，然而他还没来得及穿着他向哥谭复仇的稻草战袍找她正式告白，便从报纸上看见她殒命哥谭的噩耗。

而第二个人，是他已离世三年多的视作父兄般的导师，名唤杰维斯.泰奇，哥谭几大没落的书香望门中泰奇家族的长子，爱丽丝.泰奇的胞兄，较真论起来也算他的同辈世交。可悲的是哥谭中的许多人记住他并不是因为他世家子弟生就高雅的表里，而是因为他不遗余力地把自己打造成了恶名昭彰的“疯帽匠”，积极主动地败坏了所有在过去被他视作比生命还重的泰奇家族的清名。杰维斯与他亦友亦敌，他是爱丽丝最糟糕形式的翻转。他带着用人性从魔鬼那里交换回来的控制人心的天赋与高超的医学才能在本就风雨飘摇的哥谭里制造了无数幕兵不血刃的悲剧。乔纳森一度怀疑，洞悉人性如杰维斯者肯定对他和爱丽丝之间发生过的所有了如指掌，只是后来竟不知他怎么在阿卡姆相处的过程中渐渐放下了这种杀人不见血似的成见。丰富的学识使他很容易就能猜透经由他一手调教的学生的小心思，但他作为他最好的门生却无法理解他复杂的内心，否则他也不会在杰维斯想要自杀的当日不争气地与杰罗麦再度闹了别扭，任由他出门参加芭芭拉的葬礼不加阻拦。

所有人包括戈登都以为他成功活过了爱丽丝不在的二十年，暗暗放松了警惕。他们以为他不会愚蠢到在哥谭的丑恶如日中天的时候以如此惨烈而全无余地的方式离去，归根究底他们不相信拥有反社会人格的疯帽匠会真的把他的小妹视作他的全部。

疯帽子的葬礼上，他虽然没有哭但整个人也有些受到强烈刺激的恍惚做不好事情。最终，还是在外人看来毫无感情的雨果博士主动承担了杰维斯的身后事。他将葬礼上的一切安排的井井有条，但下葬环节的发展委实令出席的所有观众大吃一惊，雨果在公开念出了疯帽子拒绝被外力复活的遗书之后，突然夺过“萤火虫”布丽姬特的喷火器点燃了杰维斯的棺材将它烧成一团灰烬。了解哥谭的人往往会说这个城市最没有逻辑的大脑是小丑与蝙蝠，而在乔纳森个人心中这个城市最没有逻辑的大脑，无疑是雨果.斯特兰奇。他不止一次的在一些犯罪分子的聚会上宣称杰维斯是他少数认可的朋友之一，然后他一把火将这个可能是他此生最后一个朋友的人的尸体烧成了粉末，据说他参加的上一场葬礼的主角也是他的朋友。那个人叫托马斯.韦恩，哥谭创始人家族的后代之一。

“乔纳森我知道你醒着，少给老娘装睡！”

如此抓狂以及不耐烦的语气，乔纳森觉得自己如果再不听出来他就真的该去阿卡姆找他父亲所谓的“旧友”雨果博士一起住院了。“找我一起抢银行然后沿街撒钱的疯婆娘艾薇.佩珀请按5，转接到小丑专设给哈莉.奎因的防骚扰专线，死亡方式自拟，拟好了可额外附赠杰罗麦把你炸到粉身碎骨的火箭一枚。挂断不谢。”

“行了，乔纳森.克兰，大早上打电话吵你是为了说正经事不是为了让你诅咒我。把你那箱子宝贝标本卖给我吧。不出于我的植物人道保护主义，单纯的放过你自己，好吗？杰维斯.泰奇的骨灰被雨果埋在他妹妹身边马上都要接近第三个年头了，你到底还要窝在疯帽的老窝给老娘消沉多久！”

艾薇感受到了乔纳森那头不愿讲话的静默，她也知道强迫稻草卖掉很可能是疯帽兄妹最后重要遗物的箱子这事是自己太咄咄逼人了些，赛琳娜和哈莉为了她这个毛病已经与她唇枪舌战了无数回。可是她这个人向来我行我素，关心一个人绝不会仅仅放在嘴上说说，付出行动才是最实际的。

“哥谭最近出了不少高中女生失踪案，被绑架的人之间没有显著特征，除了，她们都叫爱丽丝以外。”

电话里面还是没有声音，艾薇猛吸了一口身边的植物友情提供给她的氧气继续说道:“当然，杰维斯.泰奇的死讯是奥斯瓦尔德拜托戈登领着你去医院太平间亲自证实给你的，无需怀疑。所以，”

“哥谭现在出现了‘疯帽子’的仿冒者，而奥斯瓦尔德对这种无视他哥谭王者自行犯罪的行为感到十分愤慨因而想要通过你找我处理这件事。我不会拒绝的原因主要有两个，第一，我一向视杰维斯的事情为自己的事情，这一点无论是在他生前还是死后都不会改变；第二，去往太平间搜寻杰维斯遗体的事情上我欠了企鹅和戈登两个人的人情，他们断定虽然我在折磨陌生人的时候心狠手辣但看在他们帮过我的面子上会对他们知恩图报。企鹅的坏人守则宣传刊物第6页第9条，你强迫我陪你一起背过。”

乔纳森不带任何感情的指责没有令艾薇气馁，反倒给了她不小的鼓励:“乔纳森，看在我是你老主顾的情分上，这次你还会像以前一样帮我的忙，对吗？”

“老主顾的涵义不是指屡次带着某只猫和某柄锤子闯进我新装修好的实验室，偷跑我的化肥与毒气还赖账，少和我论交情。而且还有一点，艾薇，我知道你现在正站在疯帽家楼下的哥谭中心花园里。别使用这次通话实验你最新的神经毒素了。我一周前就和你说过，使用空气渗透毒素至多不能超过300米。”艾薇令人很不舒服的勾引他人的口音立刻引起了乔纳森的警惕。乔纳森讨厌被套近乎，尤其讨厌被女人套近乎，而在哥谭这些麻烦的女人之中他又更加讨厌被艾薇.佩珀套近乎。

“你知道你这个人比蝙蝠还无趣吗！”站在哥谭中心花园公共电话亭内的艾薇愤怒地对着话筒大叫道，“我遇到麻烦了。”

举着手机的乔纳森一脸无奈，杰维斯从前对他的警告没错，艾薇.佩珀是个比哈莉.奎因麻烦无数倍的存在，至少后者会和人讲些道理。而艾薇.佩珀，她自己认为自己就是道理。“是科波特威胁你，还是这个冒充者比杰维斯厉害？你不会连这种程度都搞不定吧。”

“都不是。我只是单纯讨厌看到身边人要死不活的模样。一个哈莉为了她的‘布丁’折腾到跳什么化学池美容入味什么的已经够烦了，但是相信我，她再怎么像个麻雀似的叽叽喳喳也比不上你留在我的实验室里一天说话不超过一句可怕。”

这些年艾薇也习惯了乔纳森一面无视她的主动示好一面极富耐心地帮她研制各种促进植物茁壮成长的强效化肥。她知道他表面寡言其实内心丰富，他与雨果、杰维斯、维克多、爱德华这种疯子科学家的个性有某些共性，这三年过得越是正常就越是不正常。杰维斯兄妹与他的故事她也或多或少从当年的知情人雨果博士口中了解一些，她不能准确理解这种长达数十年的非占有似的羁绊，她猜想那或许是一种类似于她与赛琳娜与哈莉似的彼此在乎。人的感情在许多时候过于复杂，它有可能是像维克多因为亡妻拒绝与他相恋多年的布丽姬特的求婚那样专一到泾渭分明，也可能只是把一片心拆成好几份儿分给不同的人不同的部分。她自己尚且都做不到完全的专注在某个人某件事上，又如何能要求乔纳森以绝对专一的姿态对待她。

所以很多时候连艾薇自己也搞不明白，与数不清的臭男人闹掰了之后为什么会独独在乎这个人？难道只是因为他与她在学术上的共同语言很多，他既不会仇视她又不会觊觎她，他与哥谭其他的犯罪分子相比画风清奇？果然，喜欢臭蝙蝠、小疯子、恐怖分子什么的对于哥谭女孩们来说最麻烦了。

清晨的暖阳转化成了上午的骄阳，不知不觉间二个人聊了将近一个小时。坐在木床上的乔纳森从二楼的阁楼朝下俯视，离杰维斯的别墅不远处有个绿油油的大方块，在那里一个穿着浅绿色碎花布裙外表看起来不超过30岁的年轻姑娘正举着电话倚在红木框镶嵌的玻璃格上，她的周围绿草茵茵花团蓬簇。乔纳森凝望着窗外的美人美景忽然觉得神清气爽，40岁的他已经和当年的杰维斯一样在爱人去后白发频生，她却在各种形象间变换自如不曾衰老，但虚无的时光从未因为互相身体上的不同切割过他们之间并不紧密的丝线。

从前，乔纳森怀念过父亲对克服恐惧顽石般的偏执；尊敬过爱丽丝贞烈如霜雪似的纯洁；崇拜过杰维斯一团野火似燃烧自己生命的癫狂。到了所有他在乎的人都离开他的这天，他才明白，被他过去不屑一顾的平淡相守才是生活的本质，是最大的可望而不可得。

“你在哪儿？我现在带着箱子去找你。钱的话，我最近不缺，你要实在过意不去想要抵债，把我从杰维斯家里移植过去的爱丽丝花照顾好就行。”

“好，你这话我可要拿身上的录音笔录音，省得将来你踹破我家房门拿着欠条找我要钱。我在…公园里你们说是眼泪湖的地方等你……你…穿得正常点，不许蒙面把自己包起来，又不是要你真的替我去搞恐怖演习。穿……风衣或者西装吧，疯帽家里最不缺的就是正装，随便挑他的某一套。还有，不准画你的黑色眼妆，你不许学哈莉和她的疯子男友。”

惊喜过度的艾薇像个怀春少女似的结结巴巴、喋喋不休，她根本没想到乔纳森会这样随便同意卖掉杰维斯的遗物，她以为以他固执的个性他会为了这档子破事儿与她耗一辈子。譬如今天早晨她散步到他家附近的花园，偶然间心血来潮跑到电话亭给他打了这个“骚扰”电话，她也做好了和往常一样迎来乔纳森果断的拒绝，获得和这三年中的无数次恳求相同结果的准备。她一直坚持在他干枯的心田上浇灌敞开心扉的泉水，却并不奢求有一日真的可以枯木逢春。由始至终，她希望的只是他心中的乌鸦褪去，让他看到这个世界不全是丑陋和绝望。

“又不是和你假装约会情侣做犯罪预先踩点。不过……好，等我半小时，我去找你。”

挂断电话的乔纳森.克兰一个翻身下床，手长脚长的他径直越过杰维斯的衣柜看都不看一眼。现在的他体型几乎和年轻时候的杰维斯一样，挑衣服的事情是最不着急的。

穿着一套休闲家居服的乔纳森光着一双脚赤足走到一楼，在客厅摆满假花帽子水晶球的储物架边上挑中了一个足足一人高的大兔子娃娃。想到他对艾薇的承诺与重新开始生活的决心，乔纳森毫不犹豫地挑中架子上一柄镶满宝石的匕首毅然划开娃娃柔软的腹部。

乔纳森从中掏出不算沉重的箱子打开，内心翻涌的情绪在看到箱子的全貌以及翻读过夹杂在标本里面的信件时激得他几乎把一整个箱子摔到地上。

原来杰维斯当时想要抱着它去跳湖，是因为这些爱丽丝在幼年写给他的“情书”……？如果他不是同时认得他们两个人的笔迹，他几乎不敢相信写下如此诛心之语，句句威胁杰维斯她要毒死孤儿院所有人的自称“红皇后”的恶毒泼妇会是那个陪伴了他在街头生活一年的可爱少女。这个不可思议的迷之女孩真的是和她哥哥的性格一样多面到不可揣摩，难以理解。乔纳森合上箱子，精美的金色藤花镶印在红木箱身高贵而大气，“M＆R＆J & A will love forever”的字母划痕歪歪扭扭地刻在了盒子开口的正下方，很显然是被人用刀子下大力气划花的，于是乔纳森由此推断还在很小的时候爱丽丝的精神状态便已经十分糟糕，而杰维斯居然就真的因为信里这些疯狂的胁迫转变成了“红皇后”需要的“疯帽子”，还为爱丽丝人格分裂的秘密保密到死。

记得，他第一次跑到杰维斯的老家挖出这盒子原本是想送他一个惊喜，没想到惊喜最后变成了惊吓。他对这盒子心里有怨，于是没有细看。今天一轮探查下来， 他发现他对泰奇兄妹的理解似乎要全盘改写。因为杰维斯疯劲儿上来的时候人品实在堪忧，再加上戈登很少说谎，哥谭所有罪犯的内心全部都站了爱丽丝对戈登的官方说法，是疯帽子的爱逼死了努力在现实活下去的爱丽丝。然而爱丽丝对戈登说的，就一定是真相吗？

他参与了这对兄妹过半的人生，却终究成了这个怪诞而哀伤的故事里转瞬即逝的过客。也许他不该在被关进阿卡姆的时候一再从巴恩斯的手下救出被打到半死的杰维斯，也许他不该在那个昏暗的街角接受与他同样落难的爱丽丝喜极而泣的拥抱，也许那个黄昏他不该因为一时好奇跟着稻草人上盘旋的乌鸦在黑乎乎的铁栅栏里看到这对使他惊为天人的兄妹与他们做了朋友。

他一个人站在客厅想了很久很久，他想起了杰维斯在夜灯下提点他背诵元素周期表时专注而温柔的神情，他想起了爱丽丝每每提到她体内的病毒时眼里带着泪花的微笑，他想起杰维斯在评价他失败的实验时犀利而刻薄的点评，他想起到了夜晚爱丽丝在夜晚抱着他躲在墙角的时候鼓励他接受恐惧接受父亲的劝慰。他们给予他的东西，是他们终生也无法给予给彼此的谅解。他做了他们表达感情的载体和中间人，同时也在他们无微不至的照顾下获得过真正的温暖。

最后，乔纳森小心把盒子放在客厅的茶几上。无论如何，泰奇兄妹已逝，再如何深究过去都已是徒劳，他们对他的好也的确是不掺杂质的。爱丽丝形象的严重颠覆使他彻底放下了他们，也明白了一个真理:他们属于彼此，但从来不属于他。他这一生，根本没有完全搞清楚他们两个的时候。

衣服口袋里来自艾薇的电话又响，才发现自己爽约的乔纳森马上接了过去。

“艾薇，你先别生气。我只是需要舒缓一下情绪，我今天一定会把箱子交给你，一定。”

“开门。”

“什么？”

“我让你把疯帽家的门打开！”艾薇冲着她手里的手机发出刺耳的尖叫。

转动门把手后，逆光的暗影下乔纳森看不清楚艾薇的脸，他只是感到胸口被她的身子狠狠一撞差点上不来气。这一撞，有她的发泄，她的担忧，她的痛苦，更有着一份巨大的心安。

“艾薇……我说过会去找你。”

“抱歉，是我反应过度。我等了你一个多小时你也不来，你平时很守时。”艾薇将自己快要流泪的面庞塞进乔纳森的衬衫上，她不喜欢在人前示弱。哈莉以前和她探讨过，许多人在自杀之前可能反反复复，也可能悄无声息，她生怕自己今天将他逼烦了万一有个不测。疯帽子调整心态调整了二十年都缓不过来，他又能比他的老师强上多少。因此，许多时候她真是嫉妒死这对兄妹了，都是深谙哥谭丛林法则的人，都是孤儿院出身的，凭什么他们兄妹先遇见了乔纳森.克兰不算完就连死后都要霸着他敏感的神经不放。在关心乔纳森.克兰这事儿上，她可以非常自信的说她做得不比泰奇兄妹差多少。

“艾薇，我……不是杰维斯。”乔纳森缓缓把手放在艾薇的后背上紧紧抱住了她，他知道是她想歪了自己不去找她的原因。哈莉像这样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被小丑虐待出过太多次的意外，他理解。

“我，并非一无所有之人。”

艾薇挣扎着从乔纳森的怀里起身却再度被他压了回去，他暗黄色的长发刺得她下巴发痒。她想推开他再换个姿势，却在感受到双肩冰凉黏湿了一大片的时候任由他以这种不舒服的姿势勒紧自己。

“讨厌的哥谭式天气，也许我下一步该考虑在你家种一棵防漏雨的稻草苗，乔纳森。”

“比起这个，要不我们今晚一起去抢一把银行。”乔纳森破涕为笑的放开艾薇，说了个在哥谭所有罪犯都知道的典故。

“老套的罪犯约会传统第一条，不过划掉到处发钱这条，最近我的实验资金有点紧张，拉勾。”

幸好她是表里如一的，乔纳森欣然地握住艾薇的小指，他们不再需要面对发生在杰维斯身上的悲剧。灾祸的魔盒下是绝境里的希望，稻草人渴望守护着的麦田一直在他身边，只要他转过头，看见那一望无际的浩瀚与生机。